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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临清之大半京师（第2页）

凌岳见太子主意已定，只好悻悻折返。

王国栋、郭铉、薛维垣、陈必胜等将领知道太子即将率军抵达，一大早就换上了整齐行头，只等着在北面的镇定门迎驾。

听说太子驻扎在城外，都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
世上只有身份高的主帅在城内驻防，偏将在城外扎营以为犄角，哪有反过来的说法。

况且太子在临清北面十几里外扎营，这犄角也太远了吧。

难道……

难道太子听说顺贼过万人，不敢来了？

很多将领都想出城求见太子，问问什么情况，可城外上万顺兵盯着，时不时到城下袭扰一下子。守将一个萝卜一个坑走不开，只好作罢。

这股疑惑没持续多久。

第二天早上，城西守兵通报全城，太子卫队休息一夜后，忽然渡过运河，在城西绕道南下。

近卫营的传令兵来通报，太子要正面迎击郭升，就先不入城了。

众将赶忙跑到西城楼观望，果然看见三四千兵马绕着城池南下，一面硕大的黄色旌旗迎风飘扬，遥遥可见。

王国栋、郭铉等人哪里还忍得住，纷纷吩咐副官回去戒备，自己则带着亲兵近卫便出城迎驾。

另一边，朱慈烺绕着城池徐徐而行，为眼前城池规模之大，感到有些震惊。

饶阳城周围四里，即每面城墙大约一里，在县城里不算小；

德州城周围十里，即每面城墙大约二里半，在山东已经排得上号了；

可这两座城和临清比起来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

据说，临清城的围墙有三十多里，仅西城一面，就接近九里长。朱慈烺在前排，领着大伙走过到了靖西门附近，仍看不到尽头。

仅从西城这一面来看，城池怕有京城一半大小，若没有七八千兵马，果然守不住。

朱慈烺忍不住叹道：“大明第一钞关所在，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方以智脸色沉重，接过话道：“壬午之变前，临清号称百万人口，若不是鞑子屠了十六日，不会如此萧瑟。如今……恐怕只剩下二三十万人了。”

朱慈烺亦沉重地点点头。

壬午之变，即崇祯十五年清军最后一次入关劫掠，掳走人口、牲畜以百万计，屠杀百姓更是不计其数。

其中，光临清一城，死难者便过八十万。

才过了两年有余，这座城池应该还没恢复元气，难以重现昔日繁华。

朱慈烺叹道：“不管凌駉效忠于本宫也好，还是福王也罢，就凭光复此城，抵挡郭、董数日，令百姓免遭刀兵，功劳就不小了。”

方以智道：“就怕……他已决意降清。”

“应该不会，”朱慈烺摇了摇头，“昨晚咱们等了一夜，也没见他和董学礼合伙来劫营。可见，他应该还没下决断……”

就在这时，靖西门忽然洞开，一队马军涌出，向太子旌旗疾驰而来。

其中一人跑在最前面，口中吆喝着：“殿下，殿下！等等咱们呀。”